【佳昱】秘密
*清水，啰嗦，无聊
*所有行为和心理全都是我瞎编和臆测，勿上升
*长花的梗来自前圈老师@姜姜，已获授权，老师不搞声勿扰(*'▽'*)♪
01
蔡程昱一直有个秘密。
一个惬意的早秋清晨，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头顶上那一朵小小的金黄色太阳花。小花挺着腰杆昂着脑袋，随着他洗漱的动作一摇一摆，开开心心朝气蓬勃。
其实也不算秘密，因为这朵花本来就不是人人能看见的。
小花陪了他很多年。刚发现时他和妈妈都吓了一跳，试着揪一下还有点疼，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，只好匆忙扣了顶帽子踩着铃声奔进小学教室。后来慢慢发现大家似乎并不能看到它，而且小花也一直只是乖乖的杵在头上独自美丽，并没有带来任何困扰，于是小蔡同学就相安无事地顶着它愉快生长了十几年。
今天他心情不错，一个人拖着箱子来到长沙开启一段未知的旅程，紧张不安与兴奋期待兼而有之。前几天刚拿到了导演发的时间轴，明天就要正式开始录样片。
蔡程昱拿着Grande Amore的谱子去敲李彦锋房间的门，脑子里想着歌词和旋律，见开门的是个没见过的哥哥不由得愣了一下，小眼瘦脸高颧骨，看上去有点不好惹。
“哥，那个……锋哥在吗？”
“哦他刚进厕所，”马佳视线一扫看见蔡程昱手里的歌谱，“找他练歌？来屋里坐着等会呗先？”
马佳一边开门一边送出一个友好的微笑，蔡程昱看见他颧骨变得更高了，但是嘴巴抿起来眼睛弯弯的，或许这人并不凶？
俩人都不是闷葫芦型，一个从上海来，一个从北京来，几句话的功夫就知道了对方也是明天要参与样片录制的人，还都是美声男高音。
“没事你随便坐，我也要出去找搭档和和歌了。”
“哥你们唱啥啊？”
“我跟李琦，天高地厚。”
“加油啊哥！”
“那必须的，你们也是！”
02
缘分就是这么奇妙，正式录制的第一次公演，两人就要演唱这首让他们相识的歌曲。
马佳看着蔡程昱，很容易回想起自己的二十岁。
他的二十岁，虽然裹着年轻人躁动与活力的外壳，但终究是铺满了迷茫的底色。
高考失利，文化课分数太差，附中的专业课第一最后只能去读大专，这搁谁能好受呢。每每回忆，现在的马佳都恨不得回去亲手揍一顿当年那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，你丫早点用功早点努力能少走多少弯路知不知道？
他会跟哥们在球场挥汗如雨，会拎着啤酒瓶在马路牙子吹牛。面上依旧搞怪逗乐嘻嘻哈哈，藏起来的失意只有自己能懂，有无数个瞬间想过不如就这样算了，得过且过。
好在后来，年轻人的自尊自傲是引线，不服输的劲头是噼噼啪啪的火花，让他从会场的最后一排冲到孟老师面前，慢慢站到了越来越多人的面前。
曲折又幸运的经历大概有帮助造就马佳的乐天与大气。他会在专业上一丝不苟，但不会在情绪和结果上斤斤计较。
这就跟蔡程昱很合得来。一起排练的时候既能俩人一起钻进去一遍遍扣细节，又能在疲累时几句话让气氛不再紧张，尽管马佳自己也感到压力山大。
马佳很喜欢这个弟弟，虚心好学但有主见。小蔡虽然经验少资历浅，但毕竟试录唱过这歌，时常也会提出自己的意见。马佳更是乐于讨论，把自己对歌曲的理解和舞台经验尽数讲出。
排练的几天哥俩几乎形影不离，啃着排骨也要互相提问背词，马某因突然想起歌词过于激动而喷出米粒，直接导致蔡某端着外卖盒笑出音阶。
马佳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跟弟弟有代沟，现在想来只觉得自己多虑且可笑，太幸运了，才认识不久的小搭档竟能默契得像老友。
没上首席难免不甘，但跟真心为小蔡高兴全无冲突。笑着听过弟弟的反复感谢，所有欣赏与感慨都融成一句“少年老成”，留在了被剪出的寥寥数语中。
03
还有几分钟就要上台了，站在侧幕后的蔡程昱却急得想跳脚，第一段最后几句歌词明明刚才还看了一遍，结果现在扒开脑壳都想不起来。
还好有佳哥在！
“哥最后那几句你自己唱吧我这实在记不住了。”彼时的小蔡还尚未能像后来一样精准卡住他哥的七寸，但在让马佳心软投降这件事上，你蔡向来天赋异禀无师自通。
面对一双可怜兮兮充满渴望的狗狗眼，马佳哪里顶得住，脑子一热应下来，于是喜迎歌唱生涯第一窘的意外。
蔡程昱预料到了尴尬，但他没想到情况能比他预想的更尴尬。
招商会后的饭局，车祸MVP蔡自知理亏，不好意思地应着哥哥们的数落，他知道自己拖了后腿，连带着头顶的小花也蔫趴趴的。
马佳知道大家也就调侃下孩子，但是还是看不得小孩脸红：“欸没事儿没事儿，多大点事儿啊下次做好准备就是了。”
蔡程昱感动得简直想给人剥虾，转头投出一个感激的眼神，没成想他佳哥突然很自然地把手伸向他的头顶∶“诶你这也没出去啊头上咋还沾草了呢……”
蔡程昱一愣，这朵花实在太久没再被人看到，下意识地迅速掩住头顶装傻：“啊？”
谁知道马佳顿了一下，眼一咪手上拐了个弯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又安慰一句：“行啦别多想了，多吃点儿多吃点儿。”
蔡程昱惊疑不定，眨巴眨巴眼睛，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哥。
放下酒杯。埋汰嘎子哥。给自己夹了只虾。
整个饭局下来马佳都没做出任何崩人设的举动，蔡程昱渐渐放下了心，嗯，看来我方还未暴露，暂时安全。
但是为什么心里好像有那么一丝丝遗憾呢？
04
这要是放在平常，马佳是绝对不会在喝了不到一瓶啤酒的时候怀疑自己醉了的。
本想着给面皮薄的弟弟顺顺毛，转脸就看见人头上好像落了根草，还带着花？
结果这手刚伸出去想给人拂掉，一眨眼的功夫那草又没了。
那一瞬太短太急，马佳迷惑，马佳不解，剩下唯一的选项只有怀疑自己喝多了眼花。
然而马佳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，北京爷们败给了长沙的湿冷秋天，来势汹汹的感冒使他只能天天抱着保温杯瓮声瓮气。
闹腾的直播已经是近一周内马佳同志最有活力的时刻了，逗得不论是弟弟还是粉丝都哈哈大笑，连带着他自己的郁闷也一扫而空。
搅和结束回房间，龚子棋不在，马佳摸遍口袋也没摸出房卡，只好又返回去找。
星元进去洗澡了，蔡程昱帮马佳一起在房间一顿翻，房卡没找着，倒是在床脚发现一串钥匙。
“嗐，你说我出门不带房卡带串钥匙干啥，服了。”马佳提着钥匙哭笑不得。
“诶佳哥你这个挺酷的啊？”小蔡找累了瘫在床边，对马佳的钥匙链产生了兴趣，支起身子探头去瞧。
“是吧，我从外套上拆下来的哈哈哈。”马佳说着想把手上的钥匙递过去，结果直接被人捉住了手腕，也不把东西拿走，就着自己的手就研究起来。
手腕挨着手腕，肉肉的小手温温软软，来回扒拉那个字母挂件，有一点汗湿的指尖总是蹭到手心，痒到马佳心里。
“我想起来了！是不是那件白色的外套！”小孩兴高采烈地转头，笑得灿烂又无害，唇边鼻侧的小痣也雀跃着，双眼晶晶亮，仿佛刚刚叼回帽子向主人摇尾邀功的狗狗。
黑色T恤衬得小孩白里透粉，马佳被盯得晕乎乎，马佳哪里顶得住，掩饰一般慌忙抽手揉人脑袋。
小孩今天的头发不像平常一样柔顺，许是发蜡没掉干净，有点乱蓬蓬的还支出了呆毛天线，手感奇特，像本人一样是带着棱角的柔软又生动。
马佳好不容易安抚好心里疯跑的小鹿，又被吓一大跳：自己刚把手拿开，蔡程昱的头顶赫然出现一朵小黄花，昂首挺胸，叶子还拨弄了一下身边的呆毛小天线。
马佳惊讶，马佳惊吓，合着上回……不是自己眼花？
“程昱，你这头上……”
蔡程昱意识到不对劲，露出同款震惊脸∶“哥你真的能看到？！”
“啥意思，所以它是一直都有？”马佳有点懵。
“……对，一直都有。”蔡程昱知道这回躲不过了。
“那我之前怎么看不见？别人都能看见吗？”
“……也不是，就，你对我好呗，就能看见了。”
马佳一听顿时又气又乐，手上迅速钳住小孩的后颈：“你小子才知道你哥对你好！上回招商会我看你还拍手，下来没跟你绝交就不错了你知道不！”
蔡程昱被摇着笑没了眼睛，心安理得地美滋滋：那你还跟我一块儿拍！
闹归闹，马佳仍然对这种超自然现象有点接受不能，盯着人头顶挪不开眼，一时也没注意到蔡程昱的支支吾吾。叶俏花娇，他忍不住伸出食指小心触碰，薄薄的花瓣竟然慢慢合拢，讨好似的包裹住他的指尖。
马佳被可爱到心梗，卒。
05
等回了龚子棋送走了马佳，夜深人静，蔡程昱一个人躺在床上心虚：他说谎了。
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措手不及口不择言，这朵花根本不是什么对他好就能看到的，事实上前女友也曾经短暂而模糊地看到，而从始至终一直能看到的只有妈妈和姥姥。
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不是不知道。
蔡程昱从来不是个扭捏的人，同学们起哄要他唱歌，就大大方方上去吼了好汉歌；挺喜欢的漂亮姑娘跟他表白，觉着合得来就利索答应处对象；被晰哥低音炮撩到脸红的小片他自己看了都想笑，但是对哥哥的佩服是真的，遂坦坦荡荡地在微博一番表白，连陪嫁丫鬟都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但是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喜欢上马佳的。
是因为跟酷炫皮衣不相称的逗趣和从善如流吗，是电梯门开启送出来的小手枪吗，是一起通宵练歌时专心的眉眼吗，是下意识护着他的一句“没事儿”吗，是刚刚直播时揽在他肩侧的温度吗？
捋了半天也没捋出个结果，倒是越想越脸热，浑身每一个细胞的记忆仿佛都被唤醒，每一帧画面每一寸触感都清晰如昨，不断为少年人的心动增添注脚。
该怎么告诉佳哥呢，他会接受吗？可自己刚刚才对人说了谎……而且，人家似乎只把自己当兄弟的吧？
越想越没信心，认清心意的年轻人迅速把脸埋入手心，红着脸缩进被子潦草作结：算了，机会还多，顺其自然吧。
从此蔡程昱的秘密又多了这一个酸甜味的。
06
马佳觉得情况不对劲儿。 事实证明多出来七年的盐不是白吃、路不是白走，解放军叔叔并没有那么好骗。
马佳本来真的以为很多人都能看到那朵花，还略有不爽为啥自己看到得这么晚。
当晚他回房间，还是觉着又震惊又奇幻，没多想就跟龚子棋吐槽：哎蔡程昱的花在学校不会引起轰动吗，想想，顶着朵花去考试也太逗了吧哈哈哈哈。
刚出浴的室友棋：？
“……你看不见吗？”马佳愣。
龚子棋擦着头发连脸都没转一下：“马佳你烧糊涂了？说什么胡话呢？”
马佳闭嘴了，心想不能啊，龚子棋跟蔡程昱不是早就认识的好朋友吗，咋会对人不好呢？？？
于是好奇又机智的马佳同学设计试探了一番，发现老师们看不见，大龙、嘎子、黄子他们都看不见，就连最疼蔡蔡的星元也看不见。
他多少也跟着老妈蹭过两眼电视剧，听到过师姐师妹们聊那些奇怪设定的小说，既然全梅溪湖能看到的只有自己，背后的原因难不成是…… 他迫不及待地探向心里那个答案，但在即将触及时又近乡情怯、堪堪停住。
因为他自己也问心有愧。
蔡程昱跟他遇到过的所有弟弟都不太一样，对比式复盘让他越想越慌。
他会大半夜陪亲弟弟去看急诊，但不会在扶着人躺下的时候对着滑嫩的手臂心猿意马。他会跟弟弟们追逐打闹也会耐心指教，但不会心软到时刻护着人不吃亏，口头上都不行。他会热络地跟兄弟勾肩搭背，但不会在看见兄弟被别人揽着的时候极度不爽。
这些特殊都只属于蔡程昱一个人。
马佳是不拘小节的PLA，又不是感情迟钝的木头。他本来还怀疑是自己被老师按头单身太久过于饥渴，但是现在看来他这艘小船真的栽进了某蔡姓水沟。
07
但是变数来得让人措手不及。
蔡程昱的情绪在看见黑料帖的评论区之后逐渐沉底。年轻人还尚未体验到“热度”的红利，却要先被迫面对它带来的丑恶。
他气不轨之人的颠倒是非，更气自以为做好心理准备的自己还是被情绪支配，甚至影响了状态。他本就顶着不务正业的声音来到这里，若没有撑过压力和质疑，他几乎可以想象当初劝阻他的人们会怎样讲：看，我就说吧，你不该去上什么综艺的。
一夜无眠，早上看见妈妈发来的问候：“宝儿，最近睡得好吗，还很累吗？”年轻人的眼睛狠狠一酸，刚发出去倾诉的开头又飞快撤回。换成了不痛不痒的报平安。
妈妈只有自己这个男子汉了，怎么还能让她远隔千里空担心。
他恨自己怎么长大得这么慢。
今天是第六期的公演录制，他努力抑制思绪，将精力集中在歌曲细节，但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一张张煞有介事的截图和凌晨冰冷的被窝。
化妆组姐姐抱怨这黑眼圈得上多少层遮瑕，蔡程昱却顾不上答话，他盯着镜子诧异：他的花儿没了。
他伸手，除了小发夹和毛茸茸的发顶，什么都没摸到。
08
马佳发现蔡程昱强颜欢笑好几天了。
他试着问了几回也都被人打着哈哈含糊过去了，看着小白菜连人带花都不精神的样子心疼得紧，抓住星元问到底怎么了。
心细又温柔的星元叹了口气，转给马佳几个链接：我也安慰过他，他一直说没事没事谁火了还不被黑一波呢，但是经常很晚了还在来回翻身……他一般不愿意熬夜的。
当天晚上马佳就跑去敲门，星元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出门了：蔡蔡最听你的话了，佳哥你劝劝他呢？
他的小蔡背对着门靠在床头看手机，见马佳进来，仿佛猜到他的来意，神情从欣喜到故作轻松。
马佳都能猜到他想说什么，无非就是再强调一遍自己没事。然而头上的小太阳花早就出卖了它的主人：花盘转过来，耷拉着脑袋歪向马佳这边，可怜兮兮的，就差真的长出嘴来跟人说——我好难受，陪陪我吧。
马佳坐到人身边，又揉一把头发：“还闷着呀，看看，小花都没精神了。”
蔡程昱惊讶：“佳哥你还能看见它？！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前几天看不见了，还以为它消失了。” 蔡程昱暗灭手机，努力轻描淡写。
马佳回过味儿来，只觉得心尖都跟着钝钝地、闷闷地疼：自己看不见了，岂不是……我的傻弟弟，你从象牙塔里飞跑出来已经足够勇敢了，不用每一秒钟都对自己这么苛刻啊。
他跟他讲笑话讲趣事，也讲自己求学路上的点滴。谁都有过迷茫和挣扎，我愿意陪你一起走，我想给你一处依靠。
蔡程昱想起大二的那次演出破音，事后的自己不断地自责和自省，疯狂加练也无法调整出好的状态，虽然后来走出了困境，但那段漫长路途无疑是痛苦又孤独的。
即便如此，再无助再挣扎，他也不曾向谁袒露过脆弱。他一直都倔强又要强，越是艰难，他越要证明给别人看，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哪怕一丁点的退缩。
但是为什么，马佳却能让他心口的堤坝悄悄地缺了一角，委屈难过随即倾泻而出：“我知道要上节目就要做好被关注被谈论的心理准备，我也知道大家担心我，但是看见那么多人信了真的很……妈妈那边也不知道瞒不瞒得住。我还因为纠结这些影响状态，一点都不……”
马佳早看出来他嘴里说的和心里别扭着的不是一码事，还没等蔡程昱的“酷”字出口，便一把揽过蔡程昱的肩膀出声打断∶“谁说的？受这么大冤枉还不许人不高兴了？”说着拍一拍背又捏捏人后颈，“依我看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，洒脱见儿的也很酷。”
在大家对蔡程昱的印象还停留在随和可爱常常傻乐的高材生时，马佳先一步发现了他的清醒沉稳有主见。当大家赞叹蔡程昱超乎年龄的思想心态和专业能力时，独独马佳意识到这个坚强独立的少年心里也是渴望糖果的。
“怕麻烦别人就冲我来。至少在我这儿，你啥都不用憋着，啊。”
蔡程昱脸颊和眼眶一起发热发烫，终于卸了力靠进身边人的怀里。而马佳转身环住他，像大海张开怀抱迎接奔波已久的江河。
既然什么都不用憋着……蔡程昱把下巴搁在人肩窝，勇气也忽然涨潮，手上不自觉地攥住了他哥的衣角：“佳哥，其实那天我说谎了，这朵花不是……”
马佳把人从自己怀里拔出来，笑着看进他的眼睛：“我知道，我也喜欢你。”
“以后这朵小家伙就算是咱俩的共同秘密了，我给它好好浇水施肥。”
蔡程昱同学还没从惊喜中缓过神来，又被逗笑了∶“噗，哥，它不用浇水施肥。”他重新摸向头顶，触到了熟悉的柔软花瓣，恍惚间觉得自己听见了花开的声音。
“你没试过怎么知道？我以后肯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，比以前更快乐更幸福。”
他找到了能将他温暖的炉火，小花在他头上微笑地看着他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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↓一小部分灵感来源
太阳花：喜欢温暖、阳光充足而干燥的环境，见阳光花开，早、晚、阴天闭合，故有"太阳花、午时花"之名。原产于南美洲的巴西。现中国各地均有栽培。花色繁多，有淡香味，易养易成活。花语光明，热情，阳光，勇敢。（抄自百度百科）
我手速和脑速都好慢一女的，5800字我居然写了快一个月……。
